Omicron奥密克戎：两剂疫苗若无效三剂会有效的原因

　　今年5月31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以希腊字母来命名新冠病毒变异毒株。这样做的目的是避免将最早发现病毒的国家污名化。比如，在哥伦比亚发现的变种病毒就用希腊字母命名为Mu（希腊字母M的英文写法）。然而，最近在非洲发现的变种病毒却跳过了Nu（希腊字母N的英文写法）和Xi（希腊字母Ξ的英文写法），直接使用了Omicron（希腊字母O的英文写法，中文音译为奥密克戎）。

　　ABC中文就此问题向世界卫生组织询问，得到的答复是，跳过Nu和Xi两个字母是因为Nu太容易与英文词“New”（中文之意为新）混淆。没有使用Xi，是因为这是一个常用姓氏。而且，使用的字母应避免“引起对任何文化、社会、国家、区域、专业人士或族群的冒犯”。

　　世卫组织表示，该组织早在2015年就联合国与粮农组织和世界动物卫生组织共同制定了这一命名规则。

　　新冠疾病新变种病毒奥密克戎（Omicron）来势汹汹，严重削弱了疫苗对人体抵抗新冠病毒的保护力。

　　接种两剂新冠疫苗对奥密克戎几乎不产生任何保护力，最多只能大幅降低出现重症的机会，避免患者需要入院接受治疗。

　　目前的新冠疫苗当初在研发的时候，针对的都是两年前最早出现的第一种新型冠状病毒。

　　那么前两剂的疫苗如果对奥密克戎都无效，那为什么打第三剂疫苗就会有效？不论打的是哪一家疫苗，都是针对最早出现的新冠病毒，而不是针对新变种病毒研发的新疫苗。

　　第三剂加强针能有效保护人体，抵抗奥密克戎的入侵吗？或者说奥密克戎已经超越了疫苗的保护力？

　　幸运的是，就算针管里面装的是一样的内容，对人体免疫系统来说，加强针并不只是相同的疫苗而已。

　　和之前打的疫苗相比，接种了第三剂加强针之后你获得的保护力要大得多，有更广泛的保护力，而且保护力更为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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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抗新冠病毒是人体免疫系统必须学习而获得的能力。

　　一个办法是真枪实弹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在真的遭遇到新冠病毒的时候，靠人体的免疫系统来对付它，但风险是免疫系统失败或发挥不好，结果就是生病或出现重症，甚至死亡。

　　接种疫苗就像是让免疫系统进学校学习如何对付新冠病毒一样，在一个比较安全的环境下训练免疫系统对抗新冠病毒。

　　第一剂疫苗就像是上小学，人体免疫系统通过第一剂疫苗学习对抗新冠病毒的基本技能。

　　以此类推，打了第二剂疫苗就像上了中学，打了第三剂疫苗可以说是上了大学，不只是学了更多，理解能力也加深了，因此并不能说只是在重复学习小学教的内容。

　　英国诺丁汉大学（University of Nottingham）病毒学家鲍尔（Jonathan Ball）教授表示，“免疫系统获得对付病毒更丰富的知识和理解。”

　　他表示，不论新变种病毒奥密克戎有多大能耐，还是难以突破一个“受过高度培训的”免疫系统。

　　打了第三剂加强针，就好像是免疫系统上了大学

　　抗体就是这个教育制度下主要的受益者。

　　抗体是一个顽固的蛋白质，能黏附在新冠病毒的外面，中和抗体（neutralizing antibody）让新冠病毒的攻击力失效，新冠病毒就不能再侵入人体细胞了，其他的抗体就像闪着霓虹灯写着“杀死病毒”的生物指示牌一样。

　　一些实验室研究和真实数据显示，打了两剂疫苗产生的中和抗体对奥密克戎的效力并不高。

　　伦敦帝国学院（Imperial College London）免疫学家阿特曼（Danny Altmann）教授表示，面对奥密克戎的保护力“等于零”，非常容易被感染。

　　所以最好还是让你的免疫系统继续去上学。

　　每一剂的疫苗都能触动免疫系统演化出新一轮的抗体，能产生更强的抗体，更坚固的附着在病毒外面，这个过程被称为“抗体亲和力成熟”（affinity maturation）。

　　阿特曼教授说，“随着时间过去，你的抗体会越来越好，技巧更高，也更有经验。”

　　如果抗体能够更紧密地附着于新冠病毒上面，奥密克戎的变异体就能难以甩开抗体的纠缠，虽然病毒已经变异，但本质病毒仍然相同，也有不会改变的地方。

　　更多轮的疫苗也能让免疫系统深化其全面技能，更有效的对付病毒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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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细胞和T细胞

　　加强剂不只是提高抗体的质量，抗体的数量也会增加。

　　伦敦帝国学院的免疫学家邦汉姆（Charles Bangham）教授表示，“你体内的抗体数量会更多，血液中抗体浓度更高，我们不知道这能持续多久，但是你接受的疫苗越多，免疫系统的记忆就越持久。”

　　在显示两剂疫苗对抗奥密克戎保护力不够的同一个研究，也发现在接受第三剂加强针之后保护力升高大约75%。

　　在接种加强针之后，免疫系统在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变异毒株就占了上风。

　　B细胞是人体免疫系统中大量产生抗体的细胞，在接种加强针之后，一些B细胞成熟并制造能够顽固附着于新冠病毒外面的抗体，一些B细胞能够察觉并找到入侵体内的新冠病毒。

　　鲍尔教授表示，“这些B细胞能强化人体免疫力，一旦B细胞增生，就能够对抗新变种病毒。”

　　此外还有T细胞，在接种加强剂之后，T细胞的数量也变更多了，对抗新冠病毒能力变得更强了。

　　T细胞使用不同的办法来辨认新冠病毒，保护我们的身体能侦测任何细胞受到新冠病毒感染的征兆，T细胞辨认新冠病毒不容易出现变异的部分。

　　因此，就算奥密克戎能入侵我们的免疫系统，每一剂的疫苗都能增强我们身体对抗新冠病毒感染的保护能力，而且产生的抗体也能保护我们免于出现重症病情。

　　邦汉姆教授说，“对抗病毒的免疫力绝对没有办法做到完美，永远都有可能突破性感染，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降低感染后的反应，确保你不会生病。”

　　非洲卫生研究所的（Africa Health Research Institute）亚历克斯·西格尔（Alex Sigal）教授认为，奥密克戎病毒对辉瑞疫苗有一定的抵抗力，但目前还没有完全显示出来。

　　奥密克戎变异毒株已迫使一些国家对来自南部非洲国家的入境者实施了旅行禁令。

　　奥密克戎变异毒株已迫使一些国家对来自南部非洲国家的入境者实施了旅行禁令。(AP:Jerome Delay)

　　他表示，有报告称已经接种疫苗的人感染了奥密克戎病毒，但德尔塔病毒也导致了同样的问题。

　　新南威尔士大学（UNSW）科比研究所（Kirby Institute）蕾娜·麦金泰尔（Raina MacIntyre）教授表示，新冠疫苗完全无效的可能性很小。新冠疫苗很有可能仍然具有保护作用，希望可以有效让染上新变种病毒的人免于重症。不过，研究人员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数据。

　　澳大利亚科学家詹妮弗·朱诺（Jennifer Juno）与亚当·维特利（Adam Wheatley）则指出，据报道，一些新冠病毒的变种毒株（比如Beta、Gamma、Lambda和Mu）具有免疫“突破”能力，意味着免疫系统无法像识别最原始的新冠病毒一样识别变种病毒，降低了疫苗的有效性。

　　两位科学家同时认为，到目前为止，可“突破免疫”的毒株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有限。比如说，“突破免疫”能力最强的Beta变种病毒在现实中的危害也比不上德尔塔病毒。

　　目前，尚不清楚接种疫苗加强剂是否可以应对奥密克戎病毒。不过，若有需要，改进后的下一代新冠疫苗应该可以更好地应对这种变体病毒和可能出现的其他变体病毒。

　　例如，辉瑞公司和德国的拜恩泰科（BioNTech）公司就表示，可以让其研发的信使核糖核酸疫苗应对所谓的“免疫突破变种病毒”，并在100天内发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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